所謂的鄢陵帝姬,真正身份乃是汾陽郡王庶女聶若菱,其父聶敬汶與先帝聶妃同為親姐弟,后來追隨儀王叛亂失敗,以至于牽連九族,僅剩聶若菱一人活了下來。正因聶若菱與褚琳瑯為表姐妹,容貌相似不足為奇,也是她冒充身份入宮復仇的關鍵。
在方鑒明和帝旭的連番質問下,聶若菱坦然承認自己是為利用蘇鳴,至于幕后真正主謀,她并未透露只言片語,而是怒斥帝旭上位名實不符,殺人應償命。隨著話音剛落,聶若菱拔簪自戕,臨死之前對帝旭含恨詛咒,寧愿不得超生,永為厲鬼世代糾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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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海市在周幼度的陪同下匆忙趕來,看到這一幕,心情極為復雜,反觀師父面色如常,早已司空見慣。細作崔內官欲趁夜外逃,豈料被方卓英率人包圍,連同他身邊的小內侍一同捉拿。
施內宮負荊請罪,連連求饒討命,自稱督查無力導致少府監出了細作。崔內官看不慣施霖這般怯懦無能,索性攬下所有罪責,供認不諱。帝旭吩咐方卓英將他們拖下去嚴加審問,記錄詳情,待處理完所有事,忽覺疲憊不堪,幸好身邊還有緹蘭的陪伴。
周幼度陪著方海市在會仙樓飲酒,可方海市回想起今日所見,依舊是郁郁寡歡,實在不懂英年舍命相護的汾陽郡主,為何會選擇自輕,而那些身影伶仃且站在高處之人,一如既往地心狠決絕,任何人都無法改變他們選擇的道路。
奈何她卻不知,在周幼度所看到的凡塵俗世,皆逃不出“欲”的羈絆,就連方鑒明亦是如此,哪怕中毒至深,仍然拖著殘軀在雨中強撐等待,直到周幼度攙扶著方海市出來。此刻方海市還在半醉半醒間,只覺得師父正抱著她往昭明宮走,而她也趁機發問,好奇師父對她可否會像對待鞠典衣和帝姬那般,若是橫死在面前,又可會多看幾眼。
方鑒明給海市蓋好錦被,轉身離開回到房間,最終支撐不住,昏了過去。待方鑒明醒來時,已過三日有余,方海市守在床邊照顧,不等他開口,立馬匯報了這三日內所發生的事情,以及城中細作暗線皆已肅清。
在這過程中,方鑒明一言不發,只有方海市講個不停,到后來實在講不下去,以拿藥為由奪門而出,頓時紅了眼眶。之前醫官來為方鑒明診治,早就說明他的身體狀況,因為常年受傷導致內損,再加上近來中毒至深,就算祛毒有效,恐怕也無幾年可活。
季昶在醫官的調理下,身體暫且無恙,他也在醒來之后,再次對帝旭表明忠心,一番話講得令人動容,變相撇清嫌疑,掩飾了野心。畢竟昶王的浮浪短志,早已傳遍整個天啟城,百姓多當笑話看待,沒人在意這灘爛泥究竟有多大本事。
如今中都風波平息,遠在鵠庫的奪洛卻因損失大將而發怒,于是決定親自出馬,并讓部下去通知城內的接應,誓要取得方鑒明和帝旭的項上人頭。與此同時,方海市為師父送來湯藥,在證實過此次事件的猜測,又向他請教了關于聶若菱的偽裝,總算解開心中的疑惑。
蘇鳴自以為只要將方鑒明逼回流觴,肯定會令他視帝姬作救命稻草,殊不知,方鑒明從始至終都對帝姬非常冷淡,倘若當真是褚琳瑯本人,以她的性子絕不會求帝旭賜婚。縱然人的外貌舉止可以相像,但是心性卻極其難學,正因劉嬤嬤是方鑒明的暗線,發現英年半夜掩埋藥渣,徹底暴露了偽帝姬的真面目。
大雨之夜,緹蘭與帝旭同塌而息,忍不住詢問紫簪的過去,才知阿姐在帝旭心里是個極為堅強且勇敢的女子。有時候帝旭也會感到疑惑,這個外表看似柔弱的人,是否會有令她害怕的東西。
恰恰是緹蘭的話,帝旭逐漸意識到自己竟是紫簪的弱點,一個深愛著丈夫的妻子,若是當真在乎,必然不愿失去,以及看到所愛之人難過。帝旭獨自來到紫簪的寢宮,親手封存了那枚龍尾神,吩咐穆德慶將紫簪畫像連同牌位撤走,逝者已矣,往后紫簪永存于心底。
周幼度主動來找方鑒明,毫不隱晦地表示自己喜歡海市,即便曾想盡一萬分力期盼她能回眸,奈何她的目光永遠留給那個男人,甚至為了對方喜歡霽風花,努力練習射箭。起初周幼度認為方鑒明屢次傷透海市,定然是個薄情之人,直到那晚會仙樓外,終于明白與其所作枉然,不如放手成全。
方鑒明在意自己壽數不長,故而拖累海市,可人生在世,終究會有一死,對于方海市而言,長壽等同多幾日光陰,若能與相愛之人結成連理,不枉虛度。此刻方卓英趁值守時探望柘榴,隨口提及細作與鵠庫暗中聯絡。柘榴懇請方卓英將繡著暗語的織物類證據拿來一份,實則想要確認姑姑的真實身份,但是方卓英沒有在意,反過來安慰她不必多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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